连樱猛踩了刹车,车前灯打在蒋其岸身上,他回头,连眼角的疤都有了破碎感。
“神经病!不要命啊?衣服呢!”
“新年……”
他嘶哑着开口,苍白的脸颊有奇怪的红晕,说了两个字就开始咳嗽。
但还是挣扎着说完:“新年快乐。”
“神经病!”连樱拽着他往公寓台阶走,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备用钥匙开门。
急急忙忙打开空调和地暖,又烧起客厅的壁炉。
尽快地让屋子热起来。
她把蒋其岸塞在客厅沙发里,给他灌了热水。
“没有药,你先喝。”
他捧着没动。
连樱不想看他,却看见了客厅地板上有他的行李袋,和几天前离开时一样躺在那里。
“你没回来拿?”
他轻点了下头。
“那我钥匙呢?”
他摊开了掌心,黄铜钥匙安静地躺着。
“你不会进来等?”
他摇了下头。
“你和我玩要死要活这套?”
连樱拿脚踹他,“蒋其岸,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会好几种乐器,你死了我只会坟头蹦迪加开演奏会。”
“会来吗?”他没有温度地问了句,定定瞧她。
发间的雪水伴着室温融化,在他的脸颊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沉重的呼吸从他鼻腔中溢出,在静谧的室内越发明显。
连樱没有正面回答,“快喝水,不喝我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