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嘴快却灵敏,她注意到连樱提起老板时一闪而过的失落。
她把铁锹放下,“我去看看楼下晚餐好了没有,吃完还有节台词课。”
舒乐走了,连樱也没有了伺弄花草的心情。
她惊醒的孤独,日益的寂寥,来自于蒋其岸的失声。
一个要她做女朋友的男人,把她留在这座大屋里,送来一堆人陪她,却独独没留下电话。
也没有试图联系她。
这天的台词课,连樱都心不在焉。
夜晚,自然也被海风搅扰,不得安眠。
连樱四点就起床,光着脚在阳台上重新给种子铺花泥。
一盆三角梅和一盆朱槿,倚靠在一起,卧在空旷的阳台角落。
弄好的时候,朝阳正好从港城的海面升起。
又会是新的寂寥却忙碌的一天。
离原定起床的时间还有一小时,连樱回房间看了会儿书。
受周正央那番话的影响,连樱最近要了几本哲学书看。
看了几页,又合上。
小姑妈叶青知道她在看这些书时认为:小樱花深沉就不可爱了。
她在逗连樱玩。
伦敦那里,向来沉闷的叶青有了个意外租客,让她对“浪漫”这个词有了些理解。
至少,叶青不再认为连樱的冲动是十万分不正确的行为。
可连樱相反,她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冲动了,追来港城的行为,是不是让蒋其岸觉得她轻浮。
所以,才会在过去几天毫不在意她的存在。
她或许就不该来港城。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连樱的沉思。
她环顾房间好一会儿,才在角落发现声音来源。
一台象牙白古董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