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央摇摇头,转动着空杯,青瓷茶杯在灯下泛着幽幽青光。
“姑娘,人生浅薄,是一种幸运,要珍惜还浅薄的时刻。”
周正央搁下茶杯,“咔哒”一声轻响,却让连樱心惊。
“有个哲学家怎么说来着,幸福是把灵魂放在适当的位置。用这种状态入戏吧,会很好。”
后面几日的围读,周正央和司炎彬都极为公事公办,和连樱的距离保持在热络的同事、疏离的朋友之间。
除了台本,其余时间,游秘书给她安排了台词矫正和体态训练。
每日忙忙碌碌的不得闲,可到了深夜,却是寂寥。
连樱趁休息间隙,在阳台侍弄花草。
舒乐卷起袖子帮她,“连小姐,这里风大,我替你来。”
风大的事情,连樱入住第一晚就发觉了。
港城所谓的冬日,无非是多风多雨,孤孑在悬崖边的大屋,在夜晚独自承受海风的肆虐。
连樱第一日入住,在疲惫下昏沉睡去,在海风里猛然醒来。
因为孤独。
在这风里,“独”是最毒的情绪。
一点点侵蚀着乐观的精神。
“舒乐,你这几天老围着我转,要不要休息会儿?”
舒乐拿着小铁锹铲花泥,摇头,“不用啊,这工作有加班费的。”
“你几岁了?”
舒乐说自己二十五,毕业就进了合岸。
“去休息吧,给家人或者男朋友打个电话。”
连樱抢过舒乐手里的铁锹,舒乐抢了回来,“连小姐,我家在申城,等回去了我会要休假的。至于男朋友嘛,合岸帅气的男明星太多了,影响我谈恋爱。”
“很多吗?”
舒乐一口气给连樱数了七八个出来,“各种风格的都有,我每天都是老鼠进了米缸。”
连樱忍俊不禁。
“等到了申城,我也要去看。”
“可是你有老板啊,那些人哪里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