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再度点头。

萧雁行不放心地问:“要是师姐出尔反尔了怎么办?”

箬竹向他保证:“你放心好了,我绝对说话算话。”

但萧雁行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眉梢动了动,联想起那个绘着春桃两枝的小话本,又瞥了眼宽敞的竹床。而后道:“师姐要是食言,就与我耕种花田吧。”

箬竹对此没有异议,她心想萧雁行既然想着做饭,不免也会在屋外空地上种几亩菜。所谓耕种花田的意思,应当就是松松土,摘摘菜吧。

萧雁行见她一应答应,终于没在追问,收拾干净桌上鸡骨头,回去自己屋中。

待人离开后,箬竹瘫靠在椅背上,呼出两大口气。

真是奇了怪了,方才那样抛出一个个要求要她应承的萧雁行,无端让她觉得很有压迫感。仿佛只要她敢有一条不答应,对方就会拿绳索直接捆了她。

这比喻纵然夸张了些,但彼时两个人分明只是面对面坐着,却叫她有一种,萧雁行是站着俯视她,在她头顶笼罩下一片无形阴影的幻觉。

是和原先那个天真如白纸的萧雁行,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非要说的话,就是小奶狗和小狼狗的区别。

而这种差异,她在今日之内,已经第二次感知到了。

箬竹闭了闭眼缓神,她暂时还不好说萧雁行的变化是真实存在,还是她最近没休息好导致的错觉,重重揉了两下额穴,再睁开眼皮,忽然后知后觉……她的屋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变得整洁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