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不苦,舌尖微微有酸甜之味蔓延。
箬竹突然就有些奇怪,既然这药可以直接服用,为何景问筠要多此一举叫她去打水,又用极其不友善地方式泼了花青一脸水替小青蛇解毒。
她搓了搓手指,那里残留着方才接过药丸时,无意轻擦过景问筠指尖皮肤留下的一丝微凉。
有种荒诞的念头无端浮上脑海。
莫非因为直接喂药会有肌肤接触,景问筠是不想碰到花青?
箬竹晃了晃脑袋,当即甩掉这个想法,这压根就不可能。景问筠尚且不喜欢花青是真,嫌她事儿吵闹也是真,如果真是那样的理由,景问筠也应该糊她满脸水才对。一定是夜太深,脑子开始犯糊涂了。
景问筠双手各执一柄画轴,缓慢将画卷拉开。
就在卷轴舒展,露出画纸少许白边时,箬竹突然身形踉跄了小半步。
景问筠停止了开画的动作,扭头看她:“怎么了?”
“没事。”箬竹抬手揉了揉额角太阳穴,“就突然有些头晕,可能是到睡觉的点儿,困了。”
景问筠微微皱眉。
头晕?
就在箬竹身子趔趄那个刹那,他同样蓦地觉得灵识荡了一下,头晕之感袭来。
要知道,修真之人大多身体素质较常人好上许多,除非遭受内力反噬,或是遇上更强劲的对手伤于其灵力下,其他时候小病小痛压根近不了身。
可在方才,他和箬竹两个人身体都出现了不寻常的状况,景问筠直觉这幅画上有问题,兴许在他丢画之后被人做了手脚也未可知。
他继续拉卷轴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聚精会神,但当整幅画展露眼前,他发现……纸上居然一片空白,没有半点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