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回染风寒,鼻塞难受得紧,当即请了太医进来。
待诊完她的身体后,箬竹转念忽而想起了什么,让殿内伺候的人全部退下,只留太医一人。
她清了清嗓子道:“院判大人,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太医毕恭毕敬立在旁侧:“贵妃娘娘折煞微臣了。”
“事情是这样的……”箬竹开口刻意压低了声音,斟酌着措辞,“假如有位男子,他对着自己的妻子都已经那样了,却还能冷静起身,再没有下一步动作,是为何?”
太医问:“娘娘说的那样,是哪样?”
箬竹回想起昨晚池惟青亲吻她时,腿内侧感受到的弧度和温度,老脸又浮起可疑的绯红:“就是……剑拔弩张那样。”
太医抚摸着山羊胡,沉思半晌:“娘娘说的情况,大抵两种可能。若男子不曾亲吻她妻子,则说明两人感情不深厚,男子没有太强烈的欲念,自可随时抽身而出。倘若男子亲吻时热情与柔情并存,那便是……”
“是什么?”箬竹隐在袖中的五指捏紧。
太医道:“那便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俗称之,不行。
箬竹神色一僵:“……”
还真是,被她猜中了,小皇帝……他,他真的,不行。
箬竹又向太医求了几个食补的方子,寻思着得好好给小皇帝补补身子,否则日后他们在床笫之间得不了趣,也是人生一大遗憾。
到了午膳时间,箬竹便端着一盅慢火熬制的高汤,前去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