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宝林的牌子呢?”池惟青直截了当问。

唐进道:“回陛下,司宝林来葵水了。”

池惟青皱眉:“朕上次和上上次问,你也是这样说的。怎么?难不成她一个月来三次葵水?”

唐进低着头不知该怎么回话。他完全是按照尚宫册子记载来回禀的,谁能想到,那位主竟然连这事都敢谎报。

池惟青当然也能猜到是谁的手笔,今日本就被朝政折腾得不虞,又逢此事,冷哼道:“她既然不想见到朕,为何要进宫?朕的国库是养她吃白饭的吗?”

唐进听得想笑不敢笑,努力压下嘴角,只能在心里想,就司宝林那一天吃五顿,一顿吃三碗的饭量,岂不就是把后宫当成干饭的地方嘛。

池惟青越想越烦闷,突然拍案而起,大步流星就往后宫走去,谴退了所有欲跟上的宫人。

她既不想见自己,那他还偏要去琴语宫!

深夜笼罩下的皇宫阒寂无声,仿若一条沉睡的巨龙。如勾弦月倒影在湖面,清辉铺洒石子路。

蓦地,平静湖面响起不融于夜色的扑腾声,引得池惟青驻足看去。

似是颗头颅在水里浮浮沉沉,有人溺水了!

他只模糊看见一眼,莫名觉得水中人有些熟悉,趋导着他继续往湖边走去。

当湖中人半张脸露出水面,池惟青瞳孔骤缩,司箬竹?!

身体动作比意识先行,登时跳下水救人。

夜色浓稠,双臂划动溅起水珠遮在眼睫,复又阻了视线。池惟青只能勉强依靠听觉,来判断司箬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