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领命退下,霍权把骰子丢给秦源,秦源不感兴趣,随手扔出窗外,“矿山那边最迟天亮就有消息,聂凿,京里的事儿你应付得来吗?”
“嗯。”
“那我就回了?”
霍权看他,这一刻,心里没了惧意,“对不起。”
秦源怔住,继而明白什么事,脸色有些不自在,目光落到脖子处的红印上,愈发别扭,“这话该我说。”
霍权又点头。
秦源抬脚踢他,“坠崖后你脑子是不是不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说话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似的,秦源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我替边关将士说声谢谢还有我”
“应该的。”
“保重。”
“你也是。”
两日后,霍权押解众多人犯回京,队伍未至京城,兵部好些人就被抓了,接着是户部吏部,朝堂人心惶惶,百姓闭门不出,连续几日,街上都是冷面肃杀的官差,只有沉寂许久的御史台像过年似的热闹起来,御史们容光焕发喜笑颜开。
又过半月,当后宫两位娘娘被打入冷宫,叶阁老和陆老将军辞官回乡,捐赠家中所有财产的消息传开,满朝哗然。
两人年过半百,德高望重,此番来看,分明另有玄机。
别无其他,只因两人捐赠的家产悉数划入兵部,供边境将士军饷所用就用意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