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地的士兵抬头,指着不远处的几道人影,“走了。”
云黩问,“死的谁?”
“柳勤。”
云黩默然,柳勤是武安侯的人,武安侯出事,安宁侯想法子保他留在了兵部为他使用,聂凿选的人,多是拥护过武安侯现在投靠安宁侯的人,他怀疑聂凿是不是知道什么,故意和安宁侯作对他微微侧目,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身后两个心腹身上。
两人屈膝跪地,“属下忠心耿耿,万不敢做那背信弃义之辈!属下这就去查”
武安侯出事,安宁侯就偷偷收买了很多武安侯底下的人,这件事极为隐秘,连他也是昨天发现请假的人多了不少看出点端倪,聂凿是怎么知道的?
难怪兄长来信要自己多提防聂凿,不是为了旧怨,而是聂凿此人太深不可测了。
他微微抬手,阴沉沉道,“去吧。”
这件事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谁查都没用,因为霍权根本不知道那些人被安宁侯收买了,否则以他不愿与人结仇的性子,绝不会夺人所好,他这会急着进宫请罪,冬荣杀人是想杀鸡儆猴为他立威,他不能看着冬荣出事,走到这步,他算是看明白了,要想活得长久安稳,在没洗刷掉自己奸臣的名声前,得让冬荣他们好好保护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冬荣出事!
罗忠的马车直直往皇宫方向去,别有用心的小吏尾随在后,扯着嗓门大喊聂御史杀人了,聂凿本就是风云人物,为民除害时没人信,一说他杀人,所有人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