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什么怎么办。”屋外,聂煜穿着厚袄子,裹得像个?粽子似的跑来,“爹爹遇到难事了吗?”
霍权及时打住这个?话题,“没有,煜儿怎么来了?”
“陈先生好像病了,说话直咳嗽,煜儿害怕,准备等他喝了药再回去。”说话间,聂煜张开?手,“爹爹把?煜儿的袄子脱了,热。”
霍权蹲身,解开?他胸前的纽扣,眼神示意冬青别乱说话,聂煜看?得清楚,晃着他胳膊问,“爹爹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没事,衣服好像小了。”纽扣紧得霍权使?不上劲,攥着两边衣服扯了扯,聂煜跟着他晃动起来,“不小,煜儿穿得多。”
他是要做大事的人,身体出不得岔子,出门前多穿了一件袄子在里边。
霍权扒开?他领子就看?到了,哭笑不得,这点小家伙和他还是像的,都很惜命,脱掉他身上的两件袄子,霍权想起陈如松的病情?来,“冬青,请大夫来给陈先生瞧瞧。”
“不用。”聂煜摆手,“先生说不严重,喝两副药就行了。”
偏院就有现?成的药。
没有衣服裹着,聂煜轻松很多,他也不吵闹,让聂轻把?书篮的笔墨纸砚拿出来,乖乖去桌边写字。
仍是《李太白?诗集》,聂煜大部分都会背了,他照着笔划,一笔一笔地写,灰溜溜走了的老管家又回来了。
神色有些低落,委屈道?,“大人不想杀人,还有其他办法。”
老管家开?口霍权就知道?要坏事,这不,聂煜听到杀人二字就两眼放光地看?了过来,霍权心累,“老管家口齿不清,继续写字啊。”
说着,牵着老管家去了西屋。
西屋窗户关?着,开?门进去热浪扑面而来,昨天他提醒老管家烧炭炉,老管家就把?所有房间的炭炉都点燃着,霍权无力计较这些,问老管家,“什么办法?”
老管家舔了舔干裂的唇,等霍权在太师椅坐下后才说,“老奴记得罗忠有个?兄长近五十了吧,兄弟关?系不太好,就说礼部侍郎的位置,他兄长是想花钱收买吏部自己坐的,哪晓得凭空被罗忠抢去了。”一脸严肃的老管家说到这,唇角咧开?了弧度,“嘿嘿嘿,罗忠有案在身,最高兴的恐怕就是他兄长,咱利用他打听罗忠的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