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权被口水呛得咳嗽,惊慌中,还残余了一丝理智,为自己正名?,“我没有让张硕弹劾罗忠。”
罗忠是好官,他怎么会与他为敌,况且结党营私不是小罪,他哪儿有胆啊,思来想去,也就一种可能,“张硕是想借刀杀人!”
老管家也想到了,暗暗咬牙,“滚犊子,算计到大人你头上来了,除掉罗忠那个?老秃驴下一个?就是他大人也别去写那文邹邹的折子了,对付这两人,丁大他们就够了。”
杀人埋尸,只要刑部没证据就不敢动他家大人。
霍权这会心里乱糟糟的,听了老管家的话,眉心跳个?不停,穿好衣服,拿起腰带束上,“老管家,祸从口出,明日起,你也跟着李先生读书学礼吧。”
老管家要跳脚,霍权端着脸,眉峰凌厉地看?向他,他不敢唱反调,苦着脸弱弱地应了声,“是。”
李先生说话堪比念经,老管家几乎能想象自己以后的生活,他失魂落魄地退下,冬青拿着大氅走到屏风处,听霍权问,“冬青,你觉得此事怎么处理比较好?”
他已经背了十几年?的黑锅,不想再背了。
“杀了张硕向罗忠投诚?”冬青顺口说了句,随即连连摇头,“这次情?形不同,罗忠多次辱骂大人,杀了张硕不见得能让他放过大人”
这样的投诚没意义,他想了片刻,“两人都包藏祸心,全杀了最好。”
“冬青,这几日可有好好听先生讲课?”张口闭口就杀人,嫌他活太长了是吗?霍权脸色有些不好,又看?冬青目光闪烁,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你没听?”
冬青跪地,“奴才的病反反复复”
怎么听着像是借口呢。
霍权看?他脸色确实有些白?,没有为难他,“起来吧。”
外边有人虎视眈眈,下人也不省心,霍权心力交瘁,脸上尽是愁色。
冬青也感觉到了,斟酌道?,“大人被张硕利用,不如写份折子弹劾他,摘清和他的关?系。”
“他倒戈罗忠对付我怎么办?”霍权担心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