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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林镜长长一叹,认输般:“不怪,怪你做什么呢?”

他生疏地,摸摸苏孚的发髻,重复着:“不是你的错。”

相信、原谅与接纳是三件事,原本林镜相信,甚至原谅苏孚,却不愿意再重新接纳这个人,终于在这故地重游时,冷硬的心房被撬开一角。

他打量四周:“躲在这不是长久之计。接下来,可想好怎么办?”

苏孚抿唇乐道:“怎么?担心我?”

林镜禁不住逗,要躲:“怕你连累主持。”

苏孚打蛇棍上,将手臂捞实:“那怎么办才好,除了这里,还有哪容得下我呢?”

在苏孚调笑的余音里,林镜认认真真道:“风月楼。”

多么玲珑的人,总做憨蠢的事。

苏孚收了轻薄的笑意,看了眼他透红耳垂:“就不怕我连累风月楼?”

林镜受不住黏糊糊的氛围,羞恼地推开她,掷地有声道:“不愿意就罢了!”

苏孚低低笑了声。

得亏那八大箱子,凭苏孚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藏进去。

又鬼不觉神不知,一同回去风月楼。

库房与林镜屋子比邻,夜里后楼无旁人,林镜叫了热水,便去找苏孚。

苏孚和他卖委屈。

过度运轻功全身无力、箱子里窝着骨头酸、又黑又饿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