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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奇怪,在苏孚手中瑟瑟颤抖的兔子,到林镜手心,转瞬活泼起来,艰难蹬出洞外。

林镜似漫不经意地问:“怎么讲?”

“那场大火瘸腿那只,不是与你共患难的兔子?”

举目四望,洞壁仍有火焰舔舐的焦痕。

旧日林镜走投无路,决定死在这佛家圣地。

著作中,他后期谈起这段往事时波澜不惊,但浅浅一品,命运对他的苛责触目惊心。

十四岁的少年是怎样的心灰意冷,决定自焚于此。

又是怀着怎样的心境,于蓬蓬烟雾中,救下那只误闯山洞的残疾兔子,决定在风尘里苟且偷生。

“你知道?”

“岂止是知道!那日、那日我就在不远处!”她激愤道:“你再晚出来半息,我就不管不顾,冲进去找你!”

林镜抿唇不语,她轻轻地上前,小心翼翼,虚笼住青年劲瘦的腰身:“对不起。”

女子的眼泪,打湿他一方前襟,温柔的湿意,不容拒绝地,氤氲进皮肤,令林镜整个人打了个寒战。

他不自在地:“我知道了。”

少女便拿泪眼要挟他:“你会原谅我么?”

多月纠缠在脑海翻来覆去,林镜道:“不是你的错。”

苏孚不依不饶,偏要问个清楚:“真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