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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

而经受过太多伤害的孩子,反而会时刻警惕,动不动就缩进外壳里,或者干脆亮出爪牙。

裴树的爪牙,是他的冷漠。

而陆殊凝却见过他收起爪牙,朝自己伸出手的样子。

正因为见过,所以不会有任何怀疑。最是心软要不得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了许久。裴树终于再次开口。

他声音低低的。

只说了三个字。

“谢谢你。”

陆殊凝笑出声来, 仰起头看了看天空, 转头说:“真想谢我,我们就换个地方站好不好?太阳真的太大

了。”

她找来这儿是想乘凉的, 结果陪他绕到后面的空地站了半天。再待下去,估计马上就要被晒死了。

两人很快转移阵地,在一处凉亭坐下。

逃离了毒日头, 陆殊凝立马有了精神。环视着周围。凉亭建在荷花池中央。可惜这个时节别说荷花,荷叶

都枯黄了。

不过这儿确实挺凉爽。

陆殊凝有些好奇地问裴树:“你之前来这儿玩过吗?”

“你说今天之前?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这儿有个亭子的啊。”

“进来的时候, 看了地图。”

然后就直接把路线给记住了……

嗯, 可以, 这很裴树。

陆殊凝仿佛又久违地体验了一把,当初被他坐个出租车,就能推算出她家小区门前马路朝向支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