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树。”陆殊凝轻声叫他。
好一会儿,裴树才垂下手,睁开眼,低头看向她。
“嗯?”
“你的家事,我本来没有立场也不应该多嘴的。”陆殊凝踌躇片刻,依然下定决心抬起头,直视他的眼
睛,“但是,你一定要知道。不管别人怎么说,这都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
裴树安静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陆殊凝脊背挺得笔直,一动不动地和他对视。眼神无比坚定。
裴树忽然笑了。
不是苦笑,不是冷笑。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笑容。
这在平时都是极为难得在他脸上出现的,更别说今天。
陆殊凝有点愣怔,眨了眨眼,听到他悠悠地说——
“你到底听了多少啊。”
她紧张得差点结巴:“我,我没听到多少……”
裴树笑出声。
陆殊凝彻底蒙了,小声问:“怎么了啊?”
她是真的没听到几句,他就夺门而出了啊!
“没听到多少,怎么就能这么肯定,都不是我的错?”裴树垂眸看她。
陆殊凝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语气却笃定无比。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知道啊。”
她就是能肯定,他不会是他母亲口口声声职责的那种“无情无义”的人。
正因为他平时总是一副淡漠又寡言的样子,她就更相信,他绝不是真正无情的人。
他只是,从小在太缺少温暖和关爱的家庭长大,习惯了随时随地把自己武装和封闭起来,从而达到自我保
护的效果而已。
只有沐浴着爱成长的孩子,才能永远都阳光开朗,乐观天真,用最热情的态度和最大的善意对待身边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