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没忍住,往后面看了眼,总教官没在主席台,主席台上除了音响师,就剩一个镶嵌在墙面的警徽。
警徽尺寸很大,边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庄严而神圣,即便还没穿上警服,心中还是会升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黎锦晃了下神,转回眼时,就见林止垂敛下眼皮,眸光似乎有一瞬间扫过她的脸。
黎锦立即把本就挺直的脊背再挺了挺。
……
双腿严重不适,刚开始黎锦还能跟上军训进度,训练到第二次休息时,黎锦便有些坚持不住。
可在中队长眼皮子底下她不敢动静太大,太不合规矩,只好硬着头皮颤巍巍站起来。
“报告教官!”
对上林止的眼睛,黎锦后面的话差点说不出来:“我……我想离队去个洗手间。”
林止沉默两秒:“快去快回。”
山顶球场是训练场,只有一个洗手间,在主席台后面。洗手间修的简陋,水泥制造,连瓷砖都没有贴,男女洗手间之间各隔了块布当遮挡。
黎锦绷着腿绕到主席台后,并没有进洗手间,而是撑着洗手间门口的墙揉腿。
揉了两三分钟,她发现越揉,双腿的感觉比早上更酸,整个下半身密密麻麻的疼。
黎锦气馁,自暴自弃想道,疼就疼吧,她不管了,大不了当几天“残废”。
黎锦甩甩手,打算洗个手就归队,就和洗手间入口另一侧的人撞个正着。
山顶球场洗手间一侧靠主席台,一侧环校靠主干道,顺着往下能到达医务室。再往外,就是被围墙围起来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