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还是很小声,似乎在顾忌着先生。可等先生走了,后面议论声盖过前面的读书声。
好学生自然不在意,不过许遇春这种心性不定学生就忍不住了,他回头张望,跟右边的同学一阵嘀嘀咕咕,时不时发出惊呼声。
等早字习结束,许遇春神神秘秘转过头来跟林七苏讲话。
没办法,他同桌和后座都是一门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只有林七苏才会理他。
“七苏,你知道吗?刘东魁家出事了。”
林七苏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他家出什么事了?”
刘东魁就好像前世的他,总是干些脑残的事。但他听说他们家很有钱,难不成他家钱庄出事了?
许遇春摇头,“听说他娘病了。起不床来的那种。大夫都看了好几个,没一个治得了。”
林七苏微微有些惊讶,也是通过许遇春,他才知道刘东魁家的情况。
刘东魁的母亲叫刘明坚,是独女,年轻时招赘个穷小子,后来穷小子受不了赘婿之苦,两人和离,刘明坚掌管刘氏钱庄,赚钱之后,她捐钱铺路,做了许多好事,在屏山县的名声极好。刘东魁身边的几个跟班都是受刘明坚照顾的刘氏族人。
刘明坚一死,刘东魁这个不足十五的男孩就是刘氏钱庄第一继承人,可看他这稚气未脱的样子,到了商场里面,恐怕被竞争对方啃得连渣滓都不剩。
林七苏为刘东魁可惜,可身后却传来几声笑,林七苏一回头,就见刘七对刘三道,“我今天上学前特地去看了眼刘东魁,他哭得可惨了。哎呀,你们是没看到。啧啧啧。”
这表情、这声音怎么看都像幸灾乐祸。
刘三腆着脸冲他笑,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我听说他忙着治病,根本顾不上刘氏钱庄。七哥,你爹打算啥时候接管钱庄啊?”
刘七神皱眉冷叱,“急什么!等那女人下葬,以刘东魁的本事根本撑不了几日,到那时他会跪在我家门前求我爹接管。”
林七苏厌恶地转回脸,什么东西!之前受人家的照顾时那么狗腿,现在人家娘快死了,他们就翻脸不认人。太不是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