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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无情拆穿的谢知言终于没忍住哀嚎出声,认命地爬了起来。

一小时后,谢之权房间。

谢知言正襟危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成拳置于膝上,垂着脑袋一副准备听训的模样。

谢之权坐在更加舒适柔软的懒人沙发上,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般都要软进沙发里去,但她却是闲适慵懒,谢知言越不敢正视她。

“谢知言,疼吗。”

沉默半晌,确定少年已经隐隐开始焦虑了,谢之权才淡淡出声。

谢知言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

因为摇头了,那你就是贱骨头,如果点头,那你还是贱骨头。

意料之中得不到回答,谢之权也不为难他,而是换了个问题。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两个问题,没一个好回答的。

尤其是第二个,谢知言唯恐避之不及,却依然逃不开被追问。

他的脸色微沉,眼里有抹一闪而过的难堪,整个人肉眼可见地低落起来。

他现在这动不动就暴露自己脆弱一面的样子,同以往那个不论面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面上都波澜不惊的他,早已经已经相去甚远了。

可能人都那样,有了绝对的依靠之后,便做不到无坚不摧了。

“我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