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质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命与他一同迎接素和熙的朝臣先行去凯旋宴,继而疾步到了素和熙跟前,并牵了素和熙的手。
素和熙利落地抽出手来,对裴玉质道:“陛下,臣妾尚有事要办,陛下在勤政殿等臣妾可好?”
“嗯。”裴玉质乖巧地颔了颔首。
素和熙目送裴玉质离开,紧接着,径直去了严太后所在的永安宫。
严太后自然知晓素和熙今日回宫,见得素和熙,笑道:“皇后殿下不与陛下互诉相思,来哀家这儿做什么?”
素和熙不由分说地抬掌拍于严太后心口。
严太后跌倒于地,喉间腥甜,连连吐出血来,怒目而视:“素和熙,你要杀哀家不成?”
素和熙面无表情地道:“这三月间,你命人行刺玉质一十四回,行刺本宫二十一回,本宫留不得你。”
言罢,他祭出剑来,利落地贯穿了严太后的心口。
正在里间的裴瑾嘉听得动静,急急地走了出来,赫然见得母后的惨状,惊愕地道:“素和熙,你居然胆敢……”
素和熙打断道:“本宫必须为玉质绝了后患。”
话音未及落地,他已抽出了剑来,剑光如雪,裴瑾嘉不及反抗,已被他削去了头颅。
裴瑾嘉的头颅落地的同时,他猝然吐出了血来。
诚如他所言,沙场之上,受伤乃是家常便饭,但他未曾命随军的大夫疗伤,而是任凭伤势恶化,现下他一身的外伤早已溃烂,内伤更是已蔓延至五脏六腑。
不过能支撑到见裴玉质最后一面,他已知足了。
他瞥了眼两具尸身,随即抹去唇边的猩红,手一松,弃剑而去。
尚未抵达勤政殿,他已远远地瞧见了裴玉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