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越说越荒唐,两个男子怎拜堂?

糯米一样柔软的声音从隔壁门传来,像是两个女人,又像是两个男人。

他们一问一答,他们自说自话。

他让他多读文章多专心,他说他从此不敢看观音。

宁小北紧闭双眼,感觉自己似乎被包围在了什么液体里,载沉载浮,上天无门,入地无缝。

他看见白色的光,又看见红色的光,一会儿觉得自己赤着膊在楼下淋雨,一会儿又感觉自己是一张胶卷,被人浸在红色的液体里。

一股热气从脑门上喷涌而下的同时,一阵寒气又从脚底心升起,铺天盖地的倦意和无力感侵袭了全身,宁小北终于放弃了挣扎,把自己抛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玻璃窗上一片橘红色斑驳的光影,投射在陷入沉睡的少年微微发红的脸上。

窗外的雨却没有停止的意思,朦胧又浓重的水汽里走来一个人影。

他打开卧室的们,跪倒在床边,焦急地推搡着沉睡少年的肩膀。

宁小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半睁开双眼,看着身边人影的头顶,无力地笑了笑。

真可笑啊……

他心说。

原来我一直以为的,并不是我曾经以为的以为……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不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