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您要再说这些,叫外甥如何自处!我知您是为我好,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您不能干涉我的决定和生活。”

“可是——”

海平江还想说点什么,韩霁又唤一声:

“舅舅!”

海平江只好歇了劝说的心,想着年轻人初尝情愫,正一头栽在里面,情浓意真,现在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反正现在外甥还在外面,没到回京城面对那些豺狼虎豹的时候,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在身边照料也好。

等他过了这个新鲜劲,自己就会看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夫妻俩过日子,还是要心意相通方能长久。这种事还得他自己想通了才行。

“好好好,我不说了。”

海平江虽然这么说,但韩霁岂会听不出舅舅并未将他的话当真。

此时林悠端了一盘子菜从厨房出来,还没喊他们,韩霁就起身去迎,从林悠手中接过菜放到院中石桌上,并招呼海平江来吃饭。

家里来客人,林悠做了好几道拿手菜,海平江不愧是生意人,在外甥面前虽然有点不喜欢林悠的身份,但在林悠面前,还是很给面子的,当然了,这面子究竟是给韩霁的还是给林悠的,就无从分辨了。

中午四人围桌吃饭,韩霁和海平江主仆喝酒,林悠特地给他们做的下酒三样——煮毛豆、炸花生、炝萝卜,广受好评。

林悠吃完就去厨房收拾去了,三个爷们儿继续喝酒说话。

谈起海平江此次来安阳县的真正目的——盘矿。

“周家那两口矿,我其实早年就盯着了,可官府一直不放,紧着周家。若非你写信告知于我,我还蒙在鼓里,怕是又要错过机会了。”海平江说完,又问韩霁:

“你说这两口矿,我是都盘下来,还是只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