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误会,已经解决了。”常伯樊轻描淡写。
“能说给我听吗?”
常伯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抱着人,点点头,道:“是张县令心里有些不痛快,想找回点面子,这才派了人特地去我们家码头借故生事,我看他也是想拿那些路引作文章,不想让程家寨的人替我轻易上路。”
“那你是怎么解决的?”
“……”
“常伯樊。”
常伯樊把人搂到怀里,把她的头按到胸口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苑娘,为夫是真不愿意跟你说这些事。”
苏苑娘没出声。
常伯樊沉默了片刻,接道:“他过来找事,无非就是想找回一些面子,那天他没从岳父手里得到的东西,今天他在我手里得到了,这事就好了。”
“是银子吗?”苏苑娘挣扎了两下,把脑袋从他手底下挣脱开抬起。
常伯樊直视着她,从她的脸看到她的眼睛,没从里面看到轻视和不屑,连一丁点也没有
。
“苑娘,”常伯樊摸了摸她的脸,看着她的眼不放,“是银子,当官的,越是地方上的官,天高皇帝远,越想捞钱,对很多地方官而言,只有捞钱才能左拥右抱,才能打通上意,升官发财,你可知道,越是贪得多的,越是升得快,能贪得多,对这些人而言是本事,才是真正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