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苏苑娘颔首,朝另两个丫鬟看去。
明夏通秋缩着脑袋拱着肩,如临大敌。
苏苑娘收回眼,缓和了脸色,抬头朝天边最后一抹彩霞望去。
彩霞真美。
活着真好。
活着才有那许许多多的可能性,有那么多的事要去做,有那么多的希望可期。
从常府踏着夕阳而出,等到宣亭,已是日落时分。
马车内,常伯樊一直跟岳父说他所知的汾州知州陆野放身边的温姓师爷温初凌的来历,静听女婿说毕,苏老状元沉思良久,方跟女婿和熙言道:“我儿,此子的来历我其实知道一些,你可知他为何起了这名这字?”
温初凌不一般人,他祖上所著的天机一书,至今流传在民间被百姓熟知。
“温初凌。他乃前朝国师之后,就是身份差了,心却未必,”苏谶尽心尽力,把他所知和盘说出,“初凌初凌,可见他家长辈对他之心,能托他一人起来,他身后之家想必已尽举族之力,他家带出他一人不易,你不知,此人名字乃他祖父的曾用名,想必是不愿止于一介师爷之位。”
是个小人物,但听名字,不仔细琢磨,只是平常,一旦细琢磨,就是不凡,这时候,常拴樊不忘卑膝细听:“父亲,您的意思是?”
苏谶沉思片刻后道:“他前途是上官所授,亦也授上官之掌,但他是谁的人,端看你给他的是不是胜得过他之前之人所给的。陆府台背后的人我们现今得罪不起,但我们知府要有人,至少眼前的事要对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