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娘一派波澜不惊,转头,朝身边的知春微微颔首。
“你们跟我出去。”知春领意,挥手叫着堂内的人都随她退出,她走在最后,等堂内的人都出去了,她带着门最后一个退出了内堂。
“嫂子?”等人都走了,苏苑娘朝这位族嫂看去。
“这事,说来话重,本来是让我家那当家的来跟你家当家的说的,但他那个孤僻性子,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这不,就由我来找你说了。”吕兰芬说着苦笑了起来。
如若不是家里的当家的实在不像个当家的,哪用得着她这个妇道人家出头?平时小事也就罢了,可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吕兰芬着实不想因家里当家的不出头就错失了。
“您说。”
“是这样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乃汾州青西那边的人,我娘家以前祖上是帮着烧瓷器的,到了我父兄手里,开起了窑坊,也……”吕兰芬要说之事,就是她娘家的二兄烧出了一窑的火器出来。
所谓火器,就是瓷面红艳似火,色彩之鲜艳明丽无双。
吕家开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小民窑,是以他们一家烧出这等惊世的上等瓷器出来是一点也不敢声张,就怕上面一知道消息,官府一插手,民窑变官窑,他们吕家莫说不能把民窑开下去,可能还会被纳入匠户,从此失去自由身。
但如果朝中有人,他们吕家还是可以把民窑开下去的,且也可能把火器上贡成为贡品,那从此,吕家也不会再是一般人家。
吕家自从烧出那窑火器出来,私底下就开始四处奔走,就想着凭此一飞冲天,而不是被并入官窑世间无吕家,他们走了不少关系,结果发现他们的手伸不到能做主的上面去,因此他们的主意就打到了嫁给了常家人的女儿身上,想从常家这边走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