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弟妹了。”常孝昌朝苏苑娘拱手,道谢。
苏苑娘微微颔首,领了这份谢。
这位小娘子,真真是一句客气客套话都不言。
性子是直,是真,只是这份真性情,在这人心复杂的常府里……
常孝昌朝堂弟看去。
常伯樊迎上,但笑不语。
等膳毕,下人整装好,夫妻俩送常孝昌出门,常伯樊送常孝昌上马车,常孝昌借机跟常伯樊点拨了一句,“弟妹赤子之心,净白无垢,一看就是被父母亲捧在手心护大的明珠,但常府到底不是苏府,你莫掉以轻心,莫让人伤了她,也莫让她如此下去了。”
说罢,常孝昌不禁叹息了一声。
谁不喜心思单纯之子?可惜一府的主母、一族的族母,哪容得了她单纯无垢,即便是慷慨大方,也是不能的。
“兄长莫要担心,伯樊心里有数。”
“你要上心。”常孝昌拍拍他的手,心中各种担忧最终化为了一句话。
那一位,到底是单纯了。
如若她真是个愚钝的,常孝昌也不可惜,只是看她聪慧有加,如璞玉浑金,这等德厚流光之女,才堪当一族大妇之任,是为良玉。但只有单纯,没有心思,也成不了大器。
她往后如何,尚不可知。常孝昌作为过来人,能劝堂弟的就是让他多加小心,多加上心,莫要认为内堂是妇人之事,就不管她死活。
“是。”看出京都的大堂兄是真为苑娘担忧,常伯樊拱手,诚挚地回以一礼。
“你们夫妻二人多加保重,告辞。”常孝昌急着赶路,不好再推迟下去,抱拳作揖,在堂弟的拱手相送下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