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果偏头靠在车窗上,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和刺眼的路灯灯光。
许久,他才回道:“那她也不用活了。”
刘锡明的眼睛张到最大,又慢慢地垂下眼皮,嘴巴闭得死紧。
这一瞬间,他想透了很多事,不管是姚思睦,还是老板,他们都是这世界上极端危险的人,有头脑,有能力,破坏力也极大,他们几乎没有对手,可同时,如果他们不相遇,或许他们至死也只能孤独地活着,谁也走不进他们心里,谁对他们来说,都是贺君霖,尹必慧。
不能真正伤害到他们,也不能理解他们,只会让他们更孤独。
冷风吹就吹吧,最多就是个感冒,老板愿意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即使最后结局惨烈,总好过他一个人孤独地等死。
周严果回到家,卧室透出昏暗的灯光,猜测她已经睡了,在外面的浴室洗完澡才进卧室。
说是到家就给他打视频,到家就失忆了。周严果看着被子冒出的一撮红棕色发丝,脱掉浴袍,掀开被子躺进去,又马上弹起来,刷地把整床被子拉到了床尾。
他站在床边,望着蜷缩在大床中间被一层半透明薄纱紧紧包覆的人,两条腿交叠捆束在一条渐窄的鱼尾裙里,裙底缝死,透明亮片的鱼尾散开。
要不是认出了红棕色的发丝,他还真以为是谁扔了条死鱼在他床上。
见她背对着他侧着身,双手紧紧地抱住肩膀,脸深深地埋在胸口。
嗯,还知道羞耻。
他拎起那条鱼尾巴研究,没什么用的装饰,这身衣服的重点是省了捆绑的功夫,问题是这么包着,入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