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知道她住在顶楼后,他每天都会从楼下路过。
就像现在,知道她经历了一个月的劳心劳力,大事了结的这一刻,他什么都不会问,只想把肩膀让出来,让她靠着静静地睡一觉。
姚思睦醒来时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窗边硌骨头的地铺,而是她熟悉的柔软的大床。
卧室里的窗帘都降下了,只开了柜子下的夜灯。
幽暗的灯光里,她捧着仍然胀痛的头,想起她在楼下他经过的路边等他。
然后他来了,什么都没问,她靠着他睡着了。
她记得他抱起她时,她醒了,他又叫她闭上眼睛,她抱紧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再次睡过去。
柜子上的电子钟显示八点半,她掀开被子下床,客厅里没有开灯,心缓缓沉下——他是不是走了?
转过身,餐厅透出灯光,她追着光走去,嘴角漾开笑容。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菜,在灯光下冒着热气。她穿过餐厅,手扶着厨房的门框,望着站在案台前的他。
她没有犹豫地走到他身后抱住,本想说点什么,却只是把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没有开口。
周严果拉开她的手,转过身拨开额头的发丝,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她一会儿才说道:“去洗了吃饭。”
姚思睦踮脚亲了下他的侧脸,洗漱完回到餐厅,正好看到他拔出起泡酒的像木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