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倒像是个孩子了。
乾元帝觉得好笑,“你为何不服?”
“这件事我没错。错的是那些尸位素餐的蠹虫,枉圣上俸禄养着他们,如今一锅端了正好。”
青年人嗓音中还带着气愤,一激动,连唾沫星子都出来了。
乾元帝随手拿了一本折子砸在他脑袋上,也不知是手上没劲还是眼睛花了,反正没落到实处,光看着动静大,“朕可有说你做错了?”
那倒是没有。
谢玄摇摇头。
“朕让你查什么,你就查什么。旁的,用的着你插手?朕身边难道没人用了吗?要你一个毛头小子顶在前面作甚!”
说地气性上来,接连挑了六七本折子推扔出去。
“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这都是御史台弹劾你的折子。说你侧妃张扬跋扈,排场摆地比太后都要奢华。说你不务正业,不好好读书,在东宫里整日养鸡逗狗。还有说你……”
乾元帝顿了一下,觉得张不开口,“说你那档子,你自己心里知道朕在说什么。”
说起这个,又想起另一个混账儿子,“你看看你五哥,知道自己是个废物也不出来张扬,守着偌大的宅子悄默声的,怎么你就非要闹这么大动静?”
啊这……也不好辩解呀。
五皇子得了花柳病,出去去哪里风流都遭嫌弃,自然只能回家霍霍。
但是五皇子府的大管事也没闲着呀,各地县凡是貌美的女子,也搜罗了不少送到五皇子的榻上呀。
乾元帝不知自己儿子思绪已经飞到他哥榻上,自气了半晌,瞅着他头顶,道:“朕不是赏罚不分的人。这一次你功劳不小,说罢,想要点什么东西。……或者看中哪一部了,朕分拨出去叫你协理。”
这话一出口,谢玄心头一抖,猛地抬头,就连声音都扬高不少,“还安排我做差事?不怕我再捅个窟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