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人了,王昭芸一时欢喜地落泪下来,嬷嬷连声劝她莫哭,仔细叫太子看了心疼。
好半晌忙活,又要补妆,又得换上鲜亮的衣衫,内侍回禀已经在甬道上看到人,才收整好头面。
她抚了抚鬓间的春海棠,一颗心都滩成了春水,“嬷嬷,记得叫人提前备好热水。”
今夜是太子算好的圆房吉日,这么晚还愿意过来,可见虽然怪罪自己,到底还是爱她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太子妃面目含情,将披了一身霜寒夜色的太子迎进宫中。
内间灯火通明
挥退伺候的众人,王昭芸哀哀一身喉间叹,跪在地上,眼圈发红,“妾身求太子恕罪。”
……太子没说话,但是有茶盏磕碰的清脆声响传到耳边。
王昭芸不敢抬头,“妾身昏了神志,那日收了您遣人送来的蜀锦,听掌事姑姑说太后娘娘忌讳柳茶色便记在心上,本不是要送出去祸害谁。”
嘤嘤又婉转,她提了一嗓子柔音,“可那日在宜春宫,云良娣非说我德不配位,说我年纪小扛不起东宫大小事,妾身……妾身一生气,便……便将那缎子送出去了。”
“妾身是您的妻子,只是一想到大婚夜您择了栖琅阁,便耐不住拈酸。……嘤嘤嘤……妾身已经知错了,求太子看在少时的情分上,就饶了这一遭吧”
谢玄:……不看在少时的情分上,没准还能行。
哼唧声吵地人头疼,他叫起。
不想人是起来了,却缠着靠上来,倚在他肩膀还在哭。
谢玄:……你还是站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