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放下白纸,抿了一口茶汤,“王丘,孤且问你一句话。”
王丘应声出来,稽首。
“你且直言相告,这篇文章是你写的嘛?!”
一句话,前半段柔风似水,后几个字却猛地加重语气,惊地堂中一静。
‘噗通’一声,王丘猛地跪下,瑟瑟发抖,“回……回……回太子话,这文章……这文章是我写的……是我写的。”
一句话抖抖索索,是你写的才怪!
王明捋胡子的动作一滞,面上带了失望,眼风扫向上座的太子,看他是何神情。
却见太子朗声一笑,示意左右将人扶起来,“你姐姐说家中有个弟弟读书用功,就是胆子小禁不住吓,想来说的就是你吧。快快起来,孤是同你玩笑罢了。”
是这样的缘故嘛?
只是一场玩笑?真的不是看出了什么?
王明心思转了好几个来回,见太子已经将那张写满世情民生的策论白纸随手扔在一旁,眼神示意大儿子。
王家大郎起身,绕过长桌,拽起软脚虾般的小弟,拉着人告罪。等太子挥手表示不在意了,有仆从将王丘拉了下去。
距离开宴还有一段时间,王家大郎记得早前的嘱咐,请告太子一观书室藏书。
谢玄表示早有耳闻,心向往之,同他结伴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