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培养下一代明君呀。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在场众人却在心中补充道。
众人不再多言,怀揣着对王朝下一代的深深忧虑,各自折身,寻马车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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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秋宫前
谢玄背手在后,内侍手中灯笼只照亮一角光亮。
夜色深沉,甬道卷起凉风,方才在屋中生出的暖意慢慢散去,却有寒意爬上脊背。
甬道一左一右,各有一内侍前来。
二人前后下跪,在左边的内侍最先开口,“回太子话,栖琅阁云良娣已服药歇下。”
右边的内侍道:“瑶光阁慧良娣尚未安寝,伺候宫女回禀良娣正于殿中为太子制新衣。”
这话一听就知道有夹带。
谢玄道:“夜深了,灯烛之下做针线费眼,你家主子有心了,回去告诉慧良娣,便说是孤的意思,夜深合该养神安睡,制衣的事情便交给内宫局吧。”
他看向左边的内侍,“云良娣今日受罪,孤心中怜爱,今日便宿在栖琅阁吧。”
内侍乖觉应是,起身小碎步回去回禀。
不一会儿,宜秋宫左阁灯光大亮,宫女内侍如水一般铺出,进进出出,为迎接太子做准备。
香汤、锦帕、妥帖的被褥宫室,还有……准备侍寝的云良娣。
陆霜云一身素净裙衫,头面清雅,跪在门边。
视线中,有四爪蟠龙织金玉靴从身侧过,她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