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司抱拳应是,不见再有吩咐,转身快步离开。
出了兴庆宫大门,长吁一口气,方才真以为自己要身首异处了。
胡春来心里忿着上官的不厚道,迎面遇上后宫仪仗,见是自东宫而来,转身跪在墙边,等对方先走。
却不想仪仗到了眼前,竟停了,一道和煦的男声自上方传来。
“掌司大人可是刚从兴庆宫出来?”
他身上的飞鱼服衣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胡春来抬首看清对方身上的蟒袍,再次稽首道:“回太子话,奴婢方才是从兴庆宫出。”
“可曾见到圣上?圣上心情如何?”
胡春来头越低了,“奴婢不曾见到圣上,只在外当差回来,寻郑公公复命。”
“这样呀,那真是不巧了!”
太子遗憾地叹口气,拍拍身下的步撵,待内侍降低,迈步到胡春来身前,“你且起身回话吧。”
胡春来:“谢太子体恤”
只起身后仍旧是低首姿势。
太子左右看看,自袖中取出一布囊强硬塞到他手里,“你悄声同我说说,郑公公心情如何?郑公公心情好些,圣上想必也不曾动怒。”
进宫前,依稀听司中有人说起东宫的事儿。
太子昨夜犯错,今日又色令智昏传下荒唐谕令,可不得来兴庆宫请罪嘛。
胡春来不好在此处同太子来回推搡,只好收下东西,见左右无人,悄声道:“郑公公不快并非因为圣上,您且放心进去吧。”
谢玄感激地拱手,“大恩不言谢,来日必有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