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轻飘飘一句话后,起驾通训门。

留在原地的太子妃僵了半晌,待得步撵远了,内侍上前将人扶起,“娘娘,不必气恼。太子功课繁多,素爱读书,今日不得空,改日必然是有空的。”

大婚当夜不见人,新婚第二日又不得空,还改日?

王昭芸勉强笑了笑,示意身后侍女,“劳您关爱。太子与我……不亲近,日后有什么能帮衬的地方,还请您多费心了。”

内侍恭敬道:“自然自然,哪里劳动您吩咐,这都是奴才的本分。”

手中接过的袋子分量不轻,他看着这一行人重新进去,打千后,懒散靠在门上。

一脸嫩的小内侍凑上来,讨好道:“师父,还是您有本事!”

说着竖起大拇指,眼风扫进袋子口,顿时低呼一声,“哟,这可是金元宝呢。咱们太子妃真大方。”

“这就是大方了?里边那位是王家人,这点东西,放人家眼里,不过是寻常打发叫花子呢。”

内侍颠颠手里的袋子,提点小徒弟,“你呀,机灵点!也不看昨日那嫁妆盒子有多少?寻时机讨个功劳,凑去内库房当差,也好攒点孝敬给师父的养老钱。”

小内侍忙不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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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春宫正殿

王昭芸强忍怒气,挥退宫人后,一脚将绣凳踢翻,犹不解气,一连摔了四五个茶盏,这才气吁吁地坐在榻上。

伺候的嬷嬷静立一侧,吩咐陪嫁进来的侍女打扫,这才上前,“娘娘是正妃,何必同妾起火。今晨,您失算一句,那贱人便借题发挥。如今再气,岂不是吃闷亏?”

王昭芸泪挂满脸,无措地看着对方,“嬷嬷,我该怎么办呀?”

嬷嬷一脸怜爱,自怀中取了细柔帕子拭去她泪珠,“奴已经打发人传话,当着众人叫云良娣归宫,想来她不敢抗命。”

“那就好,那就好。”她找回些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