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左膝盖上有铜钱大小的一块擦伤,粉粉的红,正中带着些血色,像朵红心桃花。
她也就不打算叫太医,只让筥儿去拿药来擦一擦。
筥儿嘴里直抱怨着筐儿没照顾好她,脚步重重地去了。
筐儿便拿了衣裳要替她换,她想了想让烧水。
今儿在外头跑了一天,热得浑身都是汗,又跟安平折腾了半天,觉得浑身都腻得慌。
就听筐儿走到门口刚吩咐外头人备水,就叫了一声:“殿下!”
盈儿一惊,再把衣裳穿整齐已经来不及,只得伸手扯起宝蓝色纱被直盖到脖颈处。
杨陌进门,身上还穿着上朝的绛纱袍,抬眼见她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立刻脚步飞快奔至床边,往床沿一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心收紧,问:“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可叫了太医?”
她摇摇头,问:“怎么衣裳不换就进来了?”
杨陌犀利的眼神上下扫了她一眼,帮她整理了一下鬓边乱发,道:“见你不在外头,一时担心,没顾上。”
她担心筥儿回来,又惹出些事来,便道:“没事,身上腻腻的想洗澡,正……”
话音未落,就听得外头脚步声重重的,她忙打住话头,正要叫筥儿别进来,谁知已经听见那丫头高声大气地叫道:“娘娘,药拿来了。”
闻言,杨陌顿时坐直了身体,眼神十分不满地盯着她。
盈儿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转开眼神:“真没事,只是……你先出去换衣裳吧。让筥儿给我上药,回头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