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中用的东西,前世每逢节庆,她可没少花工夫。
比这个都要强上许多。
可是到头来,也是一场空。
想天鹅屁吃?现在想来可真讽刺,她才是那个想天鹅屁吃的人。
却听有人在耳畔问:“谁送的?”
不用抬眼,也知道是杨陌回来了。
她轻轻放下烟蓝夏衫,起身行礼。
杨陌垂着眸子,伸手扶住她的手腕,叫了声免。
她便垂着头,默默无声上前帮着杨陌洗漱换衣。
杨陌大约在外头喝了酒,身上有些酒气。
两人都沉默,莫名地有一种紧绷。
她知道,杨陌必知道,她刚才看着五生盆想起了什么。
前世时,哪一回她做五生盆,杨陌不是装模作样,不加阻拦,也不知道那时候杨陌看着她,心里想的是不是也是……真是个傻子。
明明早就看开了的,可随着淡淡的酒气,那晚的情形浮上心头,刺得发痛,酸涩难忍。
眼泪在眼眶中渐渐聚集。一滴轻轻地落了下来,洇湿了手中杨陌刚刚换下来的竹青外衫,好像半黑的天上画了一个惨白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