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夫人沉浸在理所当然中无法自拔。
盈儿看着她只觉得心平如镜。
“太太,你说的这些事,一件,我也不会去办。”
她语气平静得好像在聊早上吃了个豆沙包。
正一脸欢喜憧憬无限的沙夫人顿时好像叫人捏住了脖子,挥舞中的双手可笑地僵在空气中。
片刻之后,她才大喘一口气,满脸肌肉哆嗦着,拧头左看右找,却发现她说了这一阵子的话,这屋里的丫头竟连茶都没给她上一碗。
她气得只揪着细羊羔皮子,狠拍自己的大腿:“你……你再气她抢了你的姻缘,她也死了,死了!再说,要不是她抢了你的姻缘,说不定死的就是你!你又哪会当得上太子妃!你真真是……狼心狗肺!”
又是这种狗屁不通的浑话。上一世,她进了东宫后,沙夫人可也没少说。无非是姻缘前定,她抢了你的,你才有这大福分。上一世,她到死都面皮薄,压在一个孝字下,没能回嘴。
这一世,她可不管个。
她也左看右看,见自己用的是只胭脂紫釉茶碗,倒有些舍不得拿来撒气,这时,手上突然多了一个铜烛台,她定睛一看,竟是筥儿递来的。
她当即呼地一声扔出去,正正砸在沙夫人面前的地上,哐当一声,弹了两弹。
声势可比瓷碗要惊人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