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你负责待在我身边。”
家里有个蒸脚的机器,言慈从储物间里翻出来,没顾上浑身湿漉漉的自己,一股脑地组装插电,好一阵忙活。
洗完手出来的盛南就看见言慈蹲在客厅中央,对着一个蒸脚器捣鼓,他走过去,伸手把她人拎起来,“去洗澡换衣服。”
“马上就好,”她指着蒸脚器,对他说,“我把这个装好,你蒸一会儿会很暖和,腿就不会那么疼。”
他睨一眼,还是看着她,重复,“听话,先去洗澡。”
“你先蒸嘛。”
美国进行康复治疗时,医生建议他最好不要汗蒸蒸脚等,虽说他的腿遇寒会疼,但是刻意烘热也不可取,对腿不是好事,但是他不想打击她的好意,
“好吧。”
他主动去把蒸脚器搬到沙发边,已经插好电,进门时也换上拖鞋,弯腰挽起裤脚,露出来的小腿紧实有力以及好几处肉眼可见的伤疤。
盛南坐到沙发上,脚还没伸进去,她就走过来蹲在一边,仔仔细细看着他的小腿上的伤疤。
表情看上去很难过,“当时弄的么?”
那是没办法忘记的疼痛,不是粗糙的,而是异常尖锐的疼痛,许多块儿玻璃插进肉里触到骨头的感觉,嘶——光这么想都疼,他都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熬过来的。
“别看了。”
他淡淡说一声,很快把脚放在蒸脚桶里面,高高的一截,正好能挡住所有的伤疤,不愿多说,“快去洗澡。”
见他已经好好蒸上,言慈才回屋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