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仿若回到七年前。
他凝视着她的眼,低低地,“嗯。”
一想到他的腿伤何来,一想到她如何得以逃出生天,言慈就心痛得无以复加,所有的情绪都拥堵在喉头,像是根上不下也下不来的鱼刺,扎得人难受。
又是良久,她稳住声线,还是微微发着颤:
“你”她抿着唇,艰难地咽了下嗓子又问,“还疼吗?”
“哪里?”
心,还是腿?
言慈清晰看见自己的脸映在他黑眸里,温溺平静,她伸出自己另外一只手,轻轻指了下,“你腿”
“现在不冷。”
不冷也就不疼,只能将他的话这么解读,言慈只信三分,也有可能他蓄意隐瞒不想让他担心。
盛南抽走手,淡笑了下,拍了拍她的脸蛋儿,“你要是真心疼我,就乖乖听我话,比什么都强,真的。”
他样子看上去很轻松,仿佛没有经历过那场恶战般。
言慈怔怔地看着他。
他点火起步,搭在黑色方向盘上的腕骨精致,戴着块儿英式机械表,银色的,简约低调很符合他清冷的气质。
沉默一路。
中途,听到他平静地说:“不用担心,一切交给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