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同理,也不能在同一个人手上栽两次。
盛印停在两人身前。
他穿一身唐装,闲闲散散地就往旁边沙发上一坐,目光正好能看见言慈的侧脸,以及她开始有些发颤的身体。
话是对盛南说的:“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还能吃她不成?快让她坐。”
应该认不出她吧?
哪怕是怀着这侥幸心理的言慈,也还是没办法战胜内心恐惧感,她的余光察觉到盛印的视线,额角冷汗狂冒,
“盛叔叔。”
她还是中规中矩地喊一声。
盛印脸上是笑着的,但那笑意偏偏没有融半分在眼里,他应一声,状似不经意地抬手示意,“小言——”
他指指沙发,“别客气,坐着说。”
那口吻,如一个亲切的长辈。
但是落在“小言”二字落在言慈耳里,就如惊雷,突然劈得她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盛印的态度,是在盛南的意料外,难道是父亲考虑到他怎么样也不肯相亲的原因,所以临时转性了?
盛南没有深层去想,握着言慈的肩膀将她拉到沙发边坐下,她正对着盛印。
孙阿姨正好奉茶上来,盘里正好三杯热气腾腾的绿茶,一一摆上,正准备退下去的时候,却被盛印叫住,“孙阿姨。”
孙阿姨垂手拿着盘子回身,低眉应:“老先生您吩咐。”
“就站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