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房铭追问。
“那知青下乡的头一年,就和村里一女娃娃好上了,可那女娃娃脸上有胎记,看起来挺丑的,但架不住知青喜欢,他们最爱去山头那大石头下面幽会,我每每都会去偷看。”
长舌鬼清咳一声,“当然,他们没做什么越举的事儿,女娃也是个傻乎乎的,觉得自己配不上那知青,怕别人笑话知青喜欢了一个丑女人,所以一直和知青私下来往。”
“一直到女娃家里人,因为一袋玉米面,要把她送给一老光棍做媳妇儿,她吓坏了,就想去找知青,结果病了,还是瘟病!”
长舌鬼叹了口气,“好多人都没了,为了不让村里其余人病倒,几个生产队的队长,做了决定,那些生了病没了的人,都扔到了山那头一稍微有些高凹的地儿。”
“那死人太多了,我都不敢过去,晚上也有好些鬼出来闹事儿,好在有几个大师来收服了那些厉鬼,可谁想到那地儿在十年后,忽然被建了厂!我还和别的鬼打赌,说那地方要出事呢,结果却没事儿。”
真是奇了怪。
“等等,”房铭叫住他,“那副画是女娃去世前被送过来的,还是去世后?”
“是去世后送过来的,”长舌鬼低声道,“你知道那知青为什么要那画吗?”
“我要是知道,还向你打听?”
房铭扬眉。
长舌鬼啧了一声,“我这鬼,好奇心强,就跟着那知青一路往山头那边走,这才发现,那知青胆子好大啊!他居然取了那丫头的尸油,用尸油把画抹了一遍!”
费女士听到这,头皮一麻。
“这么说,尸鬼就是这样入了画的。”
清厉抿唇。
“他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