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松开了手,整个人砸回床上。

他看着你,目光轻柔得好似晴空里飘的云:“谢谢。”

你把能够掩盖周身信息素的,气流场指戒交给他。

他想了想,戴到了无名指上。

于是你的气消了。

他方才在卧室里,有多么狼狈脆弱,在走出卧室的那一刻,就有多么英姿飒爽。

他一身军装,神色威严,腰背挺直,仪态大方从容得无可挑剔。让人半点都看不出,他正处于易感期。

事态紧急,他只和陈哥小苏打了个招呼,就和你一起,奔赴战场。

城里的景象依旧凄惨,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尸体的腐烂气息、和蛋白质烧焦的味道,混合起来令人作呕。

但悲怆哀恸的哭声,却少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痛苦的嘶喊声。

你把他带到整个居民区的标志性建筑物,在高耸入云的城市最高点,俯瞰众生。

逃亡者不再隐藏在城市里的各个角落。

他们拿着临时拆卸出的金属武装,用死去之人的尸体作为掩护,对掌控热武器的屠杀者进行反抗。

屠杀者的每一次扫射,都让反抗者倒下一片。

但这些倒下的人身后,却是更多的反抗者。

你们没有出手帮忙,没有帮任何一个反抗者,也没有杀任何一个屠杀者。

手无寸铁的人民,拿起武器,守卫他们自己的家园。

这是独属于他们的舞台,独属于他们的战争。

整整八个小时的时间,反抗者死伤惨重。

他们杀了不少屠杀者,却以数倍的生命作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