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床边,用吸水巾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汗滴。

“不着急,慢慢来。”

你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么温柔。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觉察到他回捏了捏你的手,默契地打开了治疗仪。

音乐之外的水声,微微响起,让你的喉咙干渴。

你不由得大喝了一口水,说话转移注意力。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问他。

明明在你们分头行动之前,还没有征兆。

否则,你绝不可能放他一人,只身犯险。

“别提了,”他叹了口气,声音听起来,不再尴尬:“我自找的。”

在邀请逃亡者设立反信号装置的过程中,为了激励他们,他用上了一点小技巧。

由于alpha信息素和oga信息素相互影响,如果遇到了发|情期的oga,很多alpha会丧失理智。

屠杀者大部分都是alpha,而逃亡者这些普通的居民中,几乎都是beta。

所以他利用了这一点。

他把oga信息素弹分发给逃亡者,让他们用浓缩的,发|情期oga信息素,干扰屠杀者,转移视线。等到屠杀者□□,趁机达成反杀。

却没想到,作为在场唯一的一个oga,他自己受到的影响最大。

本来急着救人赶路,就没有避开辐射带,遇到了数次辐射潮,此时又被高浓度发|情期oga信息素一激,顿时进入易感期。

你:“……”

你竭力地克制,以防自己笑出声来。

“笑吧。”他哑着声音开口,语调却轻快了许多,他自嘲道:“我自己,也已经笑过自己了。”

你轻笑着给他递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