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焦然乖乖应着,“妈妈呢?”
“出去了。”
“有说去哪里吗?”
“……没问。”当然她也没说。
“好的。”焦然坐在床边,仰着头看他,晃了晃他的手。
江御微微低着头,看她玩一样晃着自己的手,刚睡醒,睡眼惺忪地,头发还没理,乱糟糟的,迷迷瞪瞪的样子特别好玩,显得特别乖巧。
他凑近了点儿,注意到什么,抽下纸巾轻轻帮她擦掉,低声问:“哭过?”眼角有点白白的分泌物。
居然看出来了……
焦然低头揉了揉眼睛。
眼睛分泌出的油脂和泪水中的杂质混在一起就会如此,江御现在对这些知识点滚瓜烂熟。
“别揉,已经擦干净了。”江御说。
焦然坐在床边没应声,但也听话的放下了手,改而环住他的腰,额头抵在他胃部的位置。
有点硬,但是好舒服,像堵墙一样一动不动地。
“所以哭什么?”江御轻轻揉揉她的脑袋,五指一下深陷进发丝里,脑海里瞬间闪回刚才的记忆画面,薛靖西说得理发店……
焦然的头发乌黑浓密,又柔顺,五指往下轻轻一滑,指尖就滑到了发尾,他又多顺了几次,直到把乱糟糟的头发都捋直了才罢手。
“没有……”焦然低声咕哝道,“我就是睡前看了一个电影剪辑,里面有个小女孩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