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效,之后呢?”焦然提醒他。
“哦,低效。”江御转开脸,看向车窗外。
今天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一轮明月铺了一层柔光,照得大地熠熠生辉。
脑内风暴高速运转了持续半分钟,仿佛电光火石之间,脑回路刹那接上了似的。
他想起来了,低下头,垂着眼睑说:“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姑且不说对错有没有意义这个问题,除了一些认定的死理,衡量对错的标准一般是基于当下的大环境,五十年前‘错误’导致判定死刑的一件事,放在今天未必就是‘错误’的,甚至还会反过来谴责当时的判定。”
有人站起了身,走到后门的门边,多看了他俩几眼,摁下栏杆上的按钮。
江御头都没抬。
在此过程中,他只是声线平平毫无波澜地说着:“因为基于当时大环境信息量的判定结果太片面了,它没有一个宏观的俯视观察。”
公交车再次到站,前后两扇门同时打开。
有人上车,有人下车。
两人也跟在那人身后下了车,空气的热浪顿时扑面而来。
江御皱了皱眉,须臾又松展眉眼。
“这就代表着人吸取的信息必须要不断地更新迭代,而且是全方面去更新迭代,你不能只是从这一个地方去收拢,你必须得出发。”说着说着,语速逐渐加快,“但这其实就跟我们平时刷题一样,会做,知道就可以了,不用盲目地吸取一个地方的信息放到自己的样本里分析,因为你不是专攻这一方面的东西,还有方方面面在等着你去了解。”
“也跟你之前说得一样是吗?”焦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江御眼皮有点下沉,要抬不抬的,微垂着眼睑看她。
“就是有一次,我们做去年模拟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