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总是让人琢磨不透,你好像了解他了,但又好像从没有真正的了解。
中医院就在地铁站附近两百米处,两人一路步行到目的地。
周末医院人流量比平时都大,又是一顿好等。
等得焦然都快怀疑自己是否太过分了,因为一个脱口而出的误会,害得江御陪自己一起蹉跎时间,虚度早晨的大好时光。
“你现在还觉得那是有病吗?”等号的时候,江御如此问她。
焦然看着显示屏上陆续变换的数字,闻言扭头看他。
“不是否定你的想法的意思。”江御补充。
焦然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明白,但没想好怎么回话。
江御又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家里可以帮你。”
焦然一怔,还是没有吱声。
她猜测自己脸上大概是有些许踌躇和慌张的。
“治不治都是其次的,你也没有因此产生太大困扰对吧?主要是你得先搞清楚为什么,是因为生理?心理?生活的环境?”江御说着,脸转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他认真而缓慢地说,“你不要觉得这件事羞耻,不要对帮助你的人有所隐瞒。”
这番话,焦然懵懵懂懂地听明白了意思。
江御以为前两次面诊失败有部分原因是她没有做好心理上的准备,没有敞开心扉去接纳与自己意见相悖的信息。
焦然垂下了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她拉着江御的臂弯,小声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