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脁对她的厨艺是彻底折服。
谢氏笑说:“看来总算有人管得住阿兄了。”
谢奚忙说:“我可管不住他。我只是馋父亲的丹青。”
谢氏自豪的说:“堂堂松舍散人的名号,怎能不厉害呢。”
谢奚这次听清楚了,松舍散人。
没想到谢脁居然是哥叫得上号的人物。颇有些扫地僧的意思。
午后等谢脁送走朋友,谢氏一家,谢奚昏昏欲睡,靠在胡床上盖着薄被,听见阿武会鲁伯在打扫院子,也懒得起来。
恍惚间梦见,和崔邺站在海边,看着远处的海天一色。她一恍惚人就醒了。
听见谢脁说:“这边打理开了,等开春把后院的葡萄树移栽过来,到时候可以避暑。”
谢奚起来站在门口看着,谢脁见她面色还是不好,问:“昨晚出去干什么了?”
谢奚:“我都回来了,您才想起问我?晚了吧?”
谢脁看着她不动声色,只是看着。
谢奚最受不了这样被人注视。自己认输:“其实,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崔邺此刻正在江南东道的建德。
商队本来从这里顺着江到富阳会稽一线,他收到消息这里的宁海明州一带有浅滩出售。千顷的浅滩,未来未必不能做沃土良田。
他这次走的急,谁都没说。段冲跟着他,日夜不歇的到达这里,海风湿冷,这和长江以北的气候简直天差地别。
站在江边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段冲和他细细交代:“杭州的总管叫梁诚,年岁比我长两岁,原本负责码头上的事,人很稳妥,我若是去了凉州,郎君可以直接指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