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气的白她一眼,院子里的孩子被猫仔逗得尖叫。
谢奚听见鲁伯在和阿武嘱咐羊群的事,追出门,问阿武:“那宝甄楼的玉器果真那么贵吗?”
阿武为难的说:“不光是宝甄楼,长安城里的珍宝阁我都去过了,但凡过一尺的,价格都在千贯之上。”
谢奚听的牙疼,这祝寿成本也忒大了,简直太破财了。
她就是个兢兢业业的穷人,至今发的最大的横财,还是崔邺平白给她的……
一千贯钱,犹如割肉一样疼。
日子就这样慢慢悠悠的过了十天,她正准备给三个小孩做点零嘴,结果大早上看到五书来送信,附赠的还有半车的东西。
谢奚看到信惊喜问:“他到凉州了?”
五书恭敬的说:“郎君已经到达凉州,这些是郎君着人送回来的,让务必交给你。”
谢奚看了眼车上的东西,拆了信就回房间了,留着阿武几个人卸货。
崔邺的信很短:小谢奚,我已到达凉州,六月这个季节,穿越河西走廊,是一番别样的体验。河西走廊两端从低坝草场一直能经历高原、黄土和沙漠戈壁。
若是这趟顺利,等你的油菜花开的时候,我就能回来。等下次定带你看祁连山脉,带你去草场跑马,带你去看戈壁沙漠。
小谢奚,贺寿的寿礼我已经备好,乖乖等我回来。
谢奚看了几遍,他只字未提这趟是否顺利。
看着看着,只觉得心里酸涩难忍。骂了句:混蛋。
他越是这样,说明事情越严重。说不准他真的会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