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伯才不管这里面的细节, 只说:“雀奴安心去, 不必担忧。”
谢奚出了水, 随意的坐在池边的石栏上洗脚,边说:“我能有什么担忧的, 我担忧的人都在河西道上, 陆家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操心。”
鲁伯听的叹气, 但也无可奈何。
两人清晨回去后, 几个小孩才刚睡起来,见阿武带回来两只猫仔, 三个小萝卜头围着猫仔好奇极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阿武早晨进城去买香料和肉,谢奚给他列了一张单子, 全是做吃的用的。
谢氏梳洗完毕, 就见谢奚和鲁伯已经从田里回来了, 她一身短打,身量挺拔的像棵小白杨, 毫无女子的柔软,也没有做小娘子的自觉,坐卧之间俨然就是个小郎君,谢氏担心她以后会吃亏。
但谢奚对谢氏的担忧毫不知情。
谢氏指着其中一只猫和崔莹莹说:“你们姐妹两只能养一只。另一只是姐姐的。”
谢奚还在洗手,哄两个小姑娘:“别听你阿娘的,都是你们的, 姐姐才不会和你们抢。”
谢氏见她玩笑起来全是豪爽,觉这样不行,催道:“雀奴等会儿和我来。”
谢奚洗了手跟她进了房间,她的房间可真豪华,这才几天,已经被她布置的颇有情调,红绡软帐,色彩鲜亮。
桌台上的梳妆盒,旁边的首饰盒,博古架上的摆设,处处透着女子的精致。
谢氏打开行李,将裙子全都找出来,大都是送她的,谢奚看着花花绿绿的裙子,不经意的看了眼谢氏,谢氏立刻说:“雀奴从今日开始,不能再穿的这么破败了。”
谢奚还捋着袖子,半截手臂都露着,被她说的赶紧放下来,讨好说:“我每日下田,哪能穿这些。”
谢氏:“那就慢慢习惯,正当好的年纪,哪家的小娘子和你似的。”
谢奚无奈的哄她:“今夏我的事太多了,不方便。等冬日的时候,我认真穿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