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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姜鹤都看见了这些,青雉自然也没错过,他看了顾行歌良久,才哑着嗓子开口,“想来他流落人间的那些日子,定然吃了不少苦吧。”

姜鹤没说话,只是跟着点了点头。

顾行歌的血脉觉醒正式开始,姜鹤盯着血泉里的男人看了半响,才突地开口,“前辈,九焱是我硬从师父那儿磨过来的,不是他主动给我的。”

青雉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出搞得有些懵,看向姜鹤的表情里有一丝茫然,“什么?”

姜鹤对着青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把九焱剑,要说的话,是我硬从师父那儿抢过来的,不是师父给我的,我原先也不知道九焱是前辈赠予师父的,不然我定然不会向师父索要。”

听到这儿,青雉哪还不知道姜鹤在说什么,他看了血泉中的顾行歌一眼,“他都告诉你了?”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才是泼出去的水,顾行歌是个男儿,这还没开始和姜鹤双修呢,胳膊肘就往外拐得这般明显,直接把他的事都告诉了姜鹤,他也是真不知道该感叹他们伉俪情深还是该为以后顾行歌的家庭地位担忧。

姜鹤摇摇头,“他只告诉了我一些,说您和我师父,是……”姜鹤咬咬唇,“是那样的关系,但是您和我师父为什么闹成现在这番模样,他却没告诉我原因。”

姜鹤实在是好奇,再说这事关乎古剑,他是真的想要弄清楚,便也就趁着今日顾行歌觉醒血脉,他刚巧也和青雉在一块,索性就问了出来。

青雉倒是没想到顾行歌竟然没和盘托出,不过既然姜鹤都知道了一些,以后这事迟早也瞒不住,所以现在也没有瞒的必要了。

于是他嗤笑了一声,反问姜鹤,“那样的关系?哪样的关系?我和你师父从始至终都没有关系,是他看不起魔族,觉着魔族不耻,于是弃身为魔族的我而去。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姜鹤一头雾水,“前辈您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了?”青雉冷笑,“当年我和你师父共同闯一处秘境,他中了毒,只有与人欢好才可解毒,那时他不知我是魔族,我以为我和他两情相悦,想替他解了毒救了命,再告知他我的身份,提出想与他双修的想法。于是便未经他同情,擅自与他欢好解除毒性,也因此暴露了魔族身份,岂料他醒来,竟是不听我解释,不耻于我的魔族身份,弃我而去。”

提起往前种种,青雉仍是难掩心酸,“我此后寻过他,他却是再不肯见我。你说,他都这般对我了,我还能误会什么?”

姜鹤没想到事实竟是如此,可他看着青雉,还是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前辈,实不相瞒,从小师父便教我要正视三界,不要因为世人说魔界不堪便觉得所有魔族皆是歹人,他说魔族也分好坏,不能因为某个个例而去歧视所有魔族。所以您说他因介意您的魔族身份弃您而去,我怎么都不相信。”

他看着青雉,眼神坦荡真诚,“试问若我师父真的觉着魔族不耻,那他为何在教导我时,却说尽了魔族好话,让我不要因世俗眼光而对魔族心生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