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宁听得有些呆滞,金先生筹的钱里,也有《烈火英雄》和《女儿》的两笔钱。
“然后呢?”
“去年团里开始招生前,我一直在京市进修学习,也去看了金先生,他那会儿正动完手术,看着还好,直到我走的时候都还好——到七月忽然没了。”
沈娇宁后悔了。
她原本去年的京市之行,是留了时间去拜访金先生的,只是到的第一天汪部长找她,走的时候又跟沈首长闹得心情沉重,这才打消了念头,回去给他们寄了道谢信。
当时她没有收到任何回音,还想也许是这样的大作曲家每天收到的感谢信太多,没有回复的习惯,没想到当时他正面临着这样的变故。
虽然她知道,就算去看望了病床上的金先生也并没有什么作用。可这样突然得知一位作曲家的故去,还是有些令人难以接受。
“我其实一直想着,新舞剧也让他来作曲呢。”
季玉兰在旁边拍拍她的肩:“咱们文工团自己就能作曲的。”
孟良吉道:“不过好在他儿子活下来了,金夫人也算有个寄托。”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故人已去,沈娇宁除了惆怅无可奈何。
配乐的事就交给了团里的作曲人员来,沈娇宁听了,觉得还不错。
这一次的舞剧,沈娇宁想在舞台上进行创新,就是她第一天到舞美队学习的,跟教员提过一句的舞台。
她跟舞美的文艺兵及教员说:“是在舞台上加一个螺旋上升的圆形小舞台,演员们从这里走上去,一直到这个点,是整个舞台的最高点,然后又能从这里下来。这个台就象征大自然,它和人类的拉锯战就围绕这里展开。”
教员果然又问:“演员在上面跳,会不会有危险?”